”
闻听“六道居士”名讳,白檀落寞接口道:“大哥大嫂的打算,我原先也觉出几分,奈何居士他遭天所妒,寿命不永,我才不得不跟着同门师兄弟几个,四处游历。”
白楷偏首,注视着越发风姿卓然、形貌昳丽的幼弟,更添了一层忧思,“这当口回来,不知是福是祸。我们家虽有些积蓄,但是无权无势,万一跟位高权重之人对上,怎么怙恃你平安无事?”
朦胧灯火下,白檀蹙眉沉思,决然道:“既然如此,我们索性就赌上一把,看看能否博个一官半职。我无心仕途也就罢了,总要替文礼多做考虑。他聪颖通透,玲珑七窍,因为咱家商贾出身,他娘亲又是贱籍,走不了科举,若是一生困于柜台尺寸之地,怕是委屈了文礼。”
白楷年近半百,膝下无儿无女,子侄辈唯有白文礼一人,如何能不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