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过去就想过,倘若有朝一日自己这位最耿介忠直的臣子得知她与那人之事会感到怎样的愤慨失望——她其实不想面对这样的境况,他毕竟是她亲手擢选提拔的臣子,在她主政的那段日子也曾对彼此有过难得纯然的相敬相惜。
“是真的。”
可她不能骗他,也不愿弃掷辱没她与那人的往昔。
“……都是真的。”
对方一瞬哑然,眼中的光亮也像立刻变得黯寂了,她的精神有些不济、难以分辨他那时是否对自己露出了厌憎鄙夷的神情,因缘曲折前尘漫漫,她也实在没什么力气再去争辩申述了。
“娄将军,”她疲惫地放下车帘,“……我们走吧。”
娄风在外低应了一声,车轮辘辘已向前而去,偏此时许宗尧又在外高呼了一声“女君”,陌生的称谓在他心里早念过许多遍、于她却还是头一回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