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以为要在女仆们的监视下度过余生,现在长舒一口气,坐在圆拱镜前挽头发时,这种快乐更是攀升到极致。
她对着镜子生涩地盘头发时,镜中浮现出一道模糊的影子。
它开口道:“夫人,请别把头发盘得像只可颂,让这些柔顺的溪流铺在你的肩头”
她吓了一跳,松开手,好不容易握紧的发髻瞬间哗啦啦地洒下来。她犹疑地敲了敲镜面。
“是你在和我说话吗?”
“是的,夫人。我出生在东罗马帝国的皇室官窑,恩受过教皇和皇帝的抚摸,被第三任家主从拜占庭带来伦敦,已经过了大约五个世纪了。”
“拜占庭!”这对凯瑟琳来说还是个仅存于历史书上的名词,此刻却被一面古董镜子以饱含眷恋的语气吐出,她肃然起敬,“你看起来不仅光滑如新,边缘上这些象牙雕成的十字架和拱顶,像是从索菲亚教堂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