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映入眼帘的只剩下了那些如同巴别塔般高高垒起的书籍。
他甚至怀疑自己已经遗忘了自己的名字,每天入睡前都要对自己记忆里的那一连串单词产生深刻的怀疑,总觉得现存于自己脑海里的字符串是在他遗忘后被潜意识错漏百出地重新补充起来的结果。
就像是哲学问题里的“忒修斯之船”,在一遍遍地遗忘、记忆、重补后,瞧上去已经和最初的样子毫无干系。
他朝外面看了许久,看着许许多多的东西在火焰中挣扎,他看不清这些痛苦的生物的全貌,但仿佛能够听到它们痛苦的喘息。火光照亮他的眼睛,他只是抬头看着,表情无悲无喜,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已经在过于漫长的时间中被磨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端着一杯湛蓝色的血液坐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