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的停顿里,他身后的鸟突然振翅跃起,被截断的鸟喙如短刀一般朝前突刺——
昏暗的红色天光下,鸟的影子锐利又迅烈。
眼球捕捉到画面的刹那,一声尖叫已经悬在我的喉头。然而下一刻,模糊的黑影在视野中凝聚成型。我看到奈特一手反持长剑,格挡扑来的鸟爪,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手中不知何时抓住了一截剑鞘的断片。他侧身避过鸟的刺击,鸟喙正好从中空的断鞘中穿过,被剑鞘紧紧卡住,卡得严丝合缝,好像生来就与剑鞘长在一起。
鸟甩不脱剑鞘,也无法张嘴。它越惊慌越挣扎,剑鞘就卡得越紧。它只能哑哑地叫唤,拼命扑打翅膀。奈特握住鸟嘴,把它朝旁猛地一摔,又转身朝我跑来。
“我来了,你别担心,”他冲我喊道,“现在我还不能被鸟——”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头顶的天幕轰然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