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维莉亚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了过去。
醒来时马车已驶进了拓挞山山域。身下的织锦柔软而沉厚,裹挟着一种陌生的温暖,让她一时贪恋地陷入其中。翻身时,她意外地发现身体没有一丝疼痛,手掌缓缓摊开,先前血淋淋的伤口已悄然愈合,只余下一层微凉的痕迹。
心口骤然一紧,记忆里闪过剑光、尘土与无法抗拒的气息。她猛地坐起,却在瞬间撞进一个宽阔而冰凉的怀抱。
“时间刚刚好,”卡米乌斯笑着摸她头顶,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我们到了。”
卡米乌斯口中的宅邸并没有想象那般恢弘奢靡,反而像是寻常人家的住所,不过地处偏僻,立于拓挞山山顶。马车停下的时候正是黄昏,如金纱薄透的夕阳披在山背上,微风微微吹拂,脚下的草地仿佛是柔软的毛绒地毯。
沙维莉亚迅速脱离他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