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眸一凛,蓄势待发。
“吱呀——”一道极其突兀的开门声突然响起。
在场的妖物和眉凌霜齐齐抬头看过去。
是那个唯一亮着灯的住户,此刻,老旧的木门上搭着一只很白很修长的手,薄薄的皮肉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脉,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披着一件粗布麻衣,依靠在门边上,左手拿着一柄铜制的烟枪,右手搭在门上,听到动静,他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屋内一道灯火斜斜地从他鬓角穿过,映照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
妖物们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变得焦躁不安起来,嘴里发出尖锐的嘶吼,几欲穿透人的耳膜。
这人容貌生的极为好看,半阖着俊眼,长眉微张,挺鼻轻嗅,嘴角耷拉了下来,懒洋洋地说道:“真臭。”说罢,他抬起纤细的左手,将手中的烟枪抬至唇边,在烟嘴处轻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