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意识到时间竟过得这样快。
离开前,师清非要来机场送行,一路上三人都无言,一个都知道的秘密向来是最隐秘的秘密。
我相信师清应该已经知道他俩的秘密了,不知是满秀东说的,还是来自母亲的直觉。这几年她总会莫名打电话给我,内容也不再仅仅是关于婚育话题了,也不再絮叨亲戚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她开始说一些自己的事,像学了什么书法,又种了什么花,说完这些就又在电话那头先是沉默很长一段时间,然后再深深叹了口气,才问我:“下次什么时候回?”
安检时,沉默良久的师清才开口,她拉着我和满川的手,说:“无论如何,你俩要记得多回来看看我,我今后只有你俩了。”
回到家,我抱着满川哭了许久,明明葬礼上我一滴眼泪也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