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只天眼流出了血泪。
越关山纯黑的眼眸成了最亮的明镜,幽深的漩涡沾染着天边的血色,从未变过的平静神色给人以诡异的非人感,更使直视双眼者产生极端的晕眩。
对视的一刹那,大地和天空同时震动,坚实不再,根根尖刺从地底生出,片片天空如玻璃碎裂,翩然而下。不同寻常的微鸣回荡得长久,好像极悠远处传来的恸哭。
那声音如此幽怨,极强的感染力令人不禁动容。
“就是现在!”越关山的喝声打破了一切朦胧的悲愁,象征隐身的灰雾和象征治愈的白金一齐诞生,迅速切断了周围的悲切。
当人为的屏障消散,世界重归平寂,只是天不再那样白,地不再那样黑,漫长的灰色不再那样沉闷,好像有一层朦胧的纱笼罩四野,模糊了一切。
在光与影的重新接洽中,再没有能留下活人气息的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