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莉丝迷迷糊糊地抬起仿佛灌了铅的脑袋,费了好大劲,涣散的视线才勉强聚焦。
“是你啊,赫克托尔。”她扯出一个苍白无力的笑容,声音带着浓重的倦意,“你怎么……也没睡?”
察觉到男人沉静的目光落在自己光裸的脚上,女人后知后觉地感到一丝窘迫,下意识地将双脚交迭在一起,蜷缩起脚趾,试图藏进睡袍的下摆里。
“你要去、去哪里?”他冷不丁开口,“我、我背你。”
“不用不用!”伊莉丝连忙摆手,脸颊因这窘境飞起两抹红霞,“我自己能走,随便找个能躺下的地方就行……”声音越来越小,底气明显不足。
“路上……很、很多杂物,”赫克托尔不为所动,语气带着点执拗地坚持,“会硌、硌脚。”
“我会小心的……”
“要走、走很久。”
……
最终,困倦彻底击垮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