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指在回忆中蜷缩起来,指甲抠挖着玻璃杯,他沉重道:“我让纸人走到了那个桌子底下,正好能比较近地看到瞿容山的正面。”
一楼大厅里的桌子,几乎是唯一一个还算能遮掩的物件——第一天入住的时候,新住户们就是在那桌子前排的长队,桌后坐着管理员。
“一开始,瞿容山还在用力挣扎,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他的动作忽然停住了。”周繁生细细喘着气,“然后、然后我就看到他闭上了眼,像做了美梦一样,莫名其妙地开始笑,肚子还越来越大,慢慢地变成一个气球……”
“没有别人在?”张久虞指尖点了下下巴。
“这时候是没有的…”周繁生摇了下头,眉根紧缩,似乎还能感受到与自己通感的纸人在某一瞬间差点被撕裂的痛楚,“不过,十分钟过后,管理员的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