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敬珩舌尖抵着上颚,很不是滋味地再次说出那个事实:“周岑他一直都很喜欢你。”
阮绪宁面露委屈:“可他那时候亲口告诉我,不喜欢太乖的……”
贺敬珩没说话。
他将仍在播放音乐的耳机重新给小姑娘戴好。
那个弹吉他的男人仍在唱, 口是心非。
阮绪宁恍惚了一瞬, 旋即, 读懂了那些歌词的意义。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颗剖开的柠檬,被回忆与现实反复碾压,挤出许多、许多酸涩的汁水。
酸的人都快要溢出眼泪。
攥紧身上的薄毯,她整个人还是懵懵的:“我有点不敢相信……”
贺敬珩唇线绷直:“是因为知道周岑喜欢你、太高兴了吗?”
语气酸溜溜的。
阮绪宁剜他一眼:“你看我像高兴的样子吗?”
很久以前, 她想要一颗酸甜可口的水果糖。
她许愿, 她祈祷。
她鼓足勇气努力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