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想死,却不能死的痛苦。
一个人,连死亡的自由都没有,他该有多痛苦?
花芝芝不知道。
她只是安静的观察着,就像一株植物。
她本就是一株植物。
许久,戚少商睁开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眸之中的痛苦并未淡去,却不再挣扎,而是变成一种明亮和坚韧。
他沉声道:“卷哥,我听你的。”
纵然十余年未见,雷卷始终都是他最信任,亦是最崇敬之人。
雷卷没有讲话。
他依然站在那里。他的身形纤瘦,脸色苍白。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毛裘,如此厚重,如此温暖,他的身体站的很直,那双灰色的眼眸安静的凝视着一旁的空气。
然后他忽而抬起手,捂住嘴巴咳嗽起来。他的手也很苍白,很纤细,从那黑色毛裘之中探出来,强烈对比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