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秒之后,他嫌弃地捏着锡管的尾端,往手背上挤了一条两厘米长的膏体。
他把手往宋卿伊面前一送,还抖了两下。
“喂,这样够吗?”
宋卿伊:……
够了,够了,这样够够儿的了。
这一挤,五块钱出去了。
算了,再陪个五块钱的吧。
宋卿伊把一整包手套扔给他。
一向干什么都利索的凌曜,此刻正翘着个兰花指,用一根手指将浅粉色的膏体沿着静脉血管,无情地推开。
像个年久失修的推土机一样,走着走着直线跑歪了路。
宋卿伊偷偷扭向另一侧,无声地弯起了嘴角。
涂个护手霜都不会。
呆瓜。
凌曜在戴那个滑不溜秋的手套,窸窸窣窣地,坐在前面的可达鸭耳朵一竖,反手拗到背后,伸到他们面前:
“你们在吃什么呢?给我掰一点儿。”
凌曜业务熟练抽了两个手套给他,顺手在他手背上用护手霜划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