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川问他到底哪不对劲儿的时候,他又说不上来个一二三,一再强调感觉——他祖上三代都是在水里讨生活的,对江水每一天的变化规律都极为熟悉,只是最近,准确地说,是从半个月之前,他就觉得这水里似乎多了什么东西,连水汽的味道都变了。
秦以川往前推算好几千年都是个实打实的旱鸭子,故此很难感受到老人家说的水汽的味道到底是个什么味道,毕竟在他的感知里,水中除了腥味,其他的根本什么都闻不到。
但正是他无意中说了腥味两个字,船主和邬子平不约而同眼睛一亮,同时表示,整条鄢陵江最大的变化,就是水里的腥味变重了。
具体怎么个重法儿,邬子平琢磨了一下,给出来一个大致的比喻,就是这条江就像你家养了一条金鱼的鱼缸,虽然会有一点腥味,但是水换得及时,日常生活中,几乎很难感受到这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