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心窜出冷汗,掀开被子,所幸手脚齐全,连白床单上有斑驳的血迹都可以接受。
瘫痪了?
他又强撑着自己要匍匐下床,终究没有成功,指甲用力在大腿沿划出了红痕,可是只有极微弱的麻痒,比头发丝掉上去更不可察觉。
许添宝勉强穿上裤子,已经大汗淋漓。他上半身够出床,抓着把地上的东西扔进垃圾桶,忍不住打了两个恶心。是他们对爽的定义不同?而且为什么是他被上了?
去医院看看,肯定没什么事情的。
许添宝佯装冷静地翻阅好友列表,发现到这时候竟然一个可以联系的都没有。
翘课太多,他不和大学那些学生交往,而乐队的人知道他这样会笑掉大牙。
再说这种耻辱的事情,告诉现在哪个人谁都后患无穷。
会有事吗……说不定再睡一觉就会好……
许添宝百般纠结,没头绪,最后还是惜命的念头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