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背对着门,捏起棉球给伤口做着收尾。
她可以继续假装不知道,假装这只是一场意外,可以像对待其他病人那样公事公办,但下次呢?下下次呢?当他带着更深的伤口出现时,她还能继续自欺欺人吗?
即使这样,可能会让他们的友谊就此终结。
“你是故意的。”女孩深吸一口气,盯着娃娃脸的眼睛,声音比平时尖锐些,约阿希姆你疯了是不是?
是,我是疯了,从去年秋天那个午后我就疯了。
他伸手抓住女孩手腕,可触到那截肌肤的瞬间就被狠狠拍开,这动作撞翻了器械盘,叮铃咣铛的声响像某种尖锐的警告:他们应该保持距离。
两个星期前她就和他说过的,可当时他却当没听见似的,还约她去唐人街吃小笼包,她不想给他期待,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