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过去这两个星期,他总是不经意地出现在诊所,有时是“旧伤复发”,有时是“疲劳过度”,甚至有一次,他带着轻微的食物过敏坐在诊室里,明明嘴都肿了,还笑嘻嘻的:“我可能对没文的空气过敏”。
“文医生,救命啊。”她想起娃娃脸方才进来时候的开场白。
浅金发被风吹得有些乱,手臂上缠着的纱布渗出一小片红,左手还提着一盒蝴蝶酥。
“亲戚在上海做总领事,这次回来探亲,”他晃了晃盒子,“想起你最爱吃礼查饭店的这个。顺便...需要你帮忙看看这个,自己包扎不好。”
她不傻,都到现在了,她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但她不能回应他,也不能接受他的礼物了。
她爱克莱恩。而约阿希姆,是她珍视的好朋友,是那个在她刚来巴黎每天无所事事,开始在怀疑自己决定的时候,第一个鼓励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