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桐山观的门前时,他已支持不住,身形踉跄着,三日不曾合眼,眼底猩红血丝狰狞可怕,何况身上披风金甲染血,叫桐山观的小道童吓得慌忙要关上观门,被他强撑拿银枪抵住门,嗓音哑得像一头濒死的凶兽:“我要见观主……”
小道童只好哆嗦着问道:“公子是求药,还是求问祸福……?”他大着胆子看了眼这男人背着的女子,隐匿在厚重氅衣下的眉眼静谧地阖着,顿时想到,或许这个人,是为了这女子来的。
他听这男人若有所思后,淡淡道:“药……?”仿佛想到什么,那双布满血丝的漆黑长眼睛里闪出笑意,同他道,“对,对,我来求药。”
小道童战战兢兢迎着他进了道观。
观中清净,小道童请他到堂中坐,以往也总有人来求药,他已很熟稔,便客气问:“公子,尊夫人是什么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