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应该如同困兽这般屈于病床上,连基本的行动都成了问题,甚至要压着他的骄傲,坐在自由投射的阴影之下。
而这一切的根源,皆是因她。
病房太安静了,就连呼吸也微不可闻。
温亦遥迟滞叁秒,在抬脚的刹那与那双眼睛对上视线,然后如愿以偿地在那其中捕捉到了她想看见的东西。
波纹不起的坦荡中掀起的转瞬即逝的汹涌暗流。
他盯了她几秒,不自知地、漠然地将她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再平常不过地发问:“现在几点了?”
他才醒了没多久,脸上血色几乎苍白。
温亦遥唇边勾出一个柔和的曲线:“时间不重要,我们有很多很多时间。”
这委婉中带着强硬的拒绝让温亦寒蹙了下眉头。
病房再次陷入了死寂,窗边那束不知何时放置的玫瑰似乎已很久无人打理了,甚至有些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