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亭说着说着,泛起一点笑意。
毕京歌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圈。
——生病了,退学了,却不敢告诉妈妈。
“后来……就越来越不受我控制了。
“那时候我清醒时一睁眼,眼前要么是盯着我的陌生人,要么没有人,我可能躺在地上,也可能栽在草丛里,还可能站在垃圾筒上,旁边有人打110,说有个精神病从家里跑出来了。怎么说,还好我犯病不脱自己衣服?”
他看着自己的手,抖着声音,后怕地说:“……有一次我差点把泡泡给掐死。”
“再后来……我就搬到现在住的地方,可以让它去外面,它也不蹭我、不亲我了。我自己都怕自己,何况泡泡?我不怪它,我也不苛求它再那么亲近我。但没想到它看出来我没以前那么……喜欢它了。”
“解决猫的问题之前,我想说,你好像认定自己患病后就不会获得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