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末,晌午,天还热,他喝多了就酒品不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醒过来的时候床侧就只剩下了叶舟。
叶舟手边是倒满了清水的铜盆,盆侧挂着一条白色的汗巾。
容归头疼欲裂地爬起来:“嘶,阿萧人呢?”
叶舟把汗巾沾了水拧干丢在他脸上:“去给你煮醒酒汤了。”
容归用半湿的汗巾擦了把脸:“这么体贴?”
叶舟看着他表情一时间有点复杂,许久叹了口气:“你以后可别喝酒了,就这破酒量,要是换个有心人真能给你祖宗十八代都套出来。”
容归心下一突,擦脸的手都顿住了:“啊?我说了什么?”
叶舟没立刻回答他,容归越看他的表情越心虚,后背冷汗都冒了一层,才听他说:“说你自己八九岁了还在尿裤子。”
他这么一说,容归就这么一信,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