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疏妍也知少帝仍未平息那来由不明的怒火,却也无心力同他细细拆解彻夜长谈,无奈只徐徐叹道:“事关撤帘之事,孤想着、还是应当再同陛下嘱咐几句……”
“撤帘?”
卫熹闻言抬眉,眼中难掩惊诧意外之色——自先帝驾崩之后、太后垂帘主政已逾两载,光祐新政皆出自她手、乃至几次战事也都由她裁夺,如今却说要“撤帘”……是打算往后都不再过问政事了么?
“是的,”她已经点了头,神情还是该死的平静淡泊,“陛下已经长大,北伐之后形势暂稳、一时也难再起战事,想来正是孤撤帘还政的好时机。”
她也抬头看向他,仔细端详他的眉眼,依稀也像有些欣慰似的。
“先帝曾以大事相托、只恐陛下年幼而为势所迫为人所欺,今我主政两载,定南都、兴新政,虽仍不免多有疏漏、却尚保得社稷一时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