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向你坦白的都已经坦白了,唯一没有回答的,我现在告诉你。”冷山低咳了几声,继续道:“我父母是被人杀死的,就在这里。”
“我找到这的时候,母亲倒在地上,已经没有呼吸了,旁边的沙丘上挂着一截肠子。父亲浑身是血,正在和一个人打斗,不过三招,就被那人一刀捅穿了心脏。那人看见我,但没有对我动手,转身走了。”
“父亲撑着最后一口气让我发誓,永远不要离开草原,也不要调查杀害他们的凶手。”
说这些话的时候,冷山语气平缓,面色平静,浅棕色的眼睛染了一层不算明晰的水雾,可目光却似出鞘的利刃,仿佛燃着星火的一盏琉璃,在光影明灭之间与脸上的血污相衬,形成了碎落,锋利,而又残忍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