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免躁动,凡遇见青年才俊,都想人家爱她宠她。
何况那付家原是借她娘家的官威在做生意,纵然她有些不规矩,谁也不敢明说她,既怕丢了自家的体面,又怕得罪了她娘家,因此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装看不见,时日一久,便养成她这水性。
要不是她自己有心勾兑时修,才懒得费心费力地替七姐张罗。将来果然时修做了她的妹夫,两厢里来往着,不怕没有那一天。
她这里自暗里擘画着,那里顾儿笑说:“他要是神仙倒好了,我也不必操心他成家之事。亏得这一阵他姨妈在家,帮着我,不然凭他把我气个半死!”
这工夫,沥沥下起雨来,婴娘愈发笑得开怀,这下好了,不必忙着走了。
这雨留客,也绊人,都是运气。
却说那庄大官人正忙着翻院墙出去,不想墙头的苔痕沾着雨水便打滑,只听哗啦啦一声,院墙塌了好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