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人我知道,可坏女人怎么解?”
西屏脱口而出,“风骚浪荡,只对他一个人,坏只坏在他身上。”
时修靠在那车壁上,心里暗嚼着“风骚浪荡”四个字,眼看在她脸上,觉得骨头有些麻酥酥的。
西屏暗悔,真不该对他说这些,因此别过脸去,一句不说了。
这条街虽不怎样宽敞,因是妓家比邻,倒也热闹,满街脂粉绸缎的铺子和茶坊酒楼,摊子上也多是卖女人玩意的。路上的青石板像女人的脸,又腻又滑,全靠那些廉价的珠花簪珥给它点缀着颜色,因为廉价,颜色不正,粉的陈旧,红的靡颓,像是棺材里挖出来的陪葬品。
西屏想到月柳挽着时修的姿态,又是唏嘘,又是可笑。时修也会些装模作样的功夫,并不全然不懂男女交往的手段嚜。
忽然他肠胃里咕噜噜叫一声,也难怪,给月柳喂了那些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