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在高三的某一次大考后对答案。周围人叽叽喳喳,我的同桌冒了一句:学得好累好想逃。他们开始讨论幻想逃离现状。
我对“逃”这个字很感兴趣。
然后放下笔冷不丁问了一句:你们觉得我搞摄影怎样?
好哇!他们说我准能闯出一番天地,对我大加赞赏和鼓舞。却没想到我毅然决然把高考都逃了。
早些年同桌考上了公务员,入了编制。我从澳大利亚飞回来吃她的庆功宴。我们礼貌寒暄的时候说真好,大家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酒过三巡开始互怼的时候我说:“好无趣的一眼就看得到尽头的人生。”
她说:“好有趣的不知道哪一个瞬间会客死异乡的刺激感!”
我笑。殊途同归,我们都是要死的,不过你是殡仪馆某个盒子里的灰,我是荒郊野岭的白骨。
我们时常用是对是错来判断一个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