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遮住了淤伤,那股子让人窒息的压抑感才算松解了些。
郑婉自觉是松了口气。
坦言而讲,她从前自作主张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提出来,都比今日这件值得人生气得多。
但那时沉烈的反应都是平淡,听了她的解释便点到为止,即刻掀篇。
不知不觉,她大约也放松了些警惕,总觉得他或许万事心中自有成算,故而也不会如常人般焦急易燥。
直到今日才看清,他原也是有些性子的人,只是在意的点着实有些清奇罢了。
此番她也实在是吃了个教训。
若有下次...
郑婉腹诽。
“若有下次,”青年似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停了动作,忽然盯着她,冷不丁开口:“也不准瞒我。”
郑婉怔了一瞬。
这人读心的本事也太过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