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涿睁着眼,适应了视野的黑暗后大致将房间内扫了一遍。
这不是卧室。陈设布局全然陌生,连一扇窗也没有,四面封闭像个火柴盒。
——这甚至不是【家】,家里没有这样单调空荡的房间。
耳边静悄悄的,连常能听到的客厅走针声都消失在耳际。
房间里没有钟表,青涿浑身无力、无法支撑自己坐起,只能半梦半醒地等母亲再次推门而入,带着那难喝的药汁进屋。
“几点了,妈妈?”他问。
光靠门缝后露出的灯光并不能辨别出时刻。
“早上九点。”母亲声音轻柔,放下药汁扶着他靠着床头坐起,“妈妈已经帮你和学校请假了,别担心,好好喝药养病。”
早上九点……
青涿忽地一怔,意识都似乎清醒了些,嗫嚅道:“说好了明天见的。”
“嗯?”
“我失约了,妈妈。”他低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