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粥已经差不多见底了,天色渐黑,灾民们也都回去睡觉了。
“我、我来收拾就好。” 她抢在他前头走过去,手脚慌乱地把碎瓷片往竹筐里拢,动作急得差点碰翻旁边的陶瓮,“大人,您的伤…… 得赶紧处理。”
“只是小伤而已,没关系。” 褚溯塘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尖,却让她的心没由来地一跳。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子,瓷瓶小巧精致,想来是贴身带了许久的。目光亮晶晶地看着他,像藏了两颗星星:“这个药止血消毒很好用的,不如让我帮大人上药……”
“不用了。” 褚溯塘静静开口,声音比方才冷了些,“我自己处理就好,你回去吧。” 他往后退了半步,拉开的距离像道无形的墙,“男女有别,不必如此周到。”
山茶捏着药瓶的手指猛地收紧,眼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