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刚爬过白焰城的城楼,城西的施粥棚前已排起长队。褚溯塘舀粥的手稳得很,粗瓷碗沿的热气熏得他额角微微冒汗,素色粗布衣袍也掩不住清隽骨相,额前碎发被热气熏得微湿,倒衬得眉眼愈发分明 —— 那双眼睛像浸在溪水里的清石。
人群本来在挤挤攘攘的排队领着粥
“你不是是李府的人么,李府家财万贯,怎么也来和我们这些穷人抢吃的!?” 排在前头的妇人突然尖叫起来,怒目瞪视着站在队伍中间的山茶,。
山茶猛地抬头,清柔的目光里瞬间涨满惊慌,像被惊飞的白蝶撞在蛛网。她攥着缺口粗瓷碗的指节泛白,声音细得像要被风刮断:“我不是…… 我不是来领粥的。我是帮…… 桥头下那个张爷爷领的…… 他生病了,走不过来…… 我才帮他……”
“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