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养废了的儿子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他还不算老,完全有时间、有精力再培养一个新的继承人。
“快快快。”耿桥喊来助理,“把文易梦带来,从现在开始,我要将他和肚子里的孩子当做耿氏继承人培养。”
忙音在耳边尤为刺耳。
耿年一人缩在床上,肩膀颤抖,不停抓挠手臂上,在手臂皮肤上挠出一道又一道白痕。
什么风度,什么绅士,什么轻狂,在恐惧面前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长这么大,何时去过警局,何时去过看守所?
他会怎样?他会被关多久?
没人管他,就连老爸也不管他了,他能怎么办?!他要怎么办?!
房间门打开了。
耿年浑身一颤,抬起头——他看到了文易梦。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从来没有人不服从他,从未有人不尊敬他,从未有人不巴结他。
但文易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