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调嗡嗡作响,茶壶里蒸腾着水汽,几件男式短袖挂在阳台左右摇晃,绿豆汤清甜的香气自厨房飘散而出。
她穿着条碎花睡裙,乌发垂落在腰间,裙摆长长地垂落在小腿前,赤裸的足掌搭在沙发边缘。
聂辉笔直地立在原地,目光紧紧注视着那截儿悬在半空,虚虚荡荡的清瘦踝骨。
漆黑的瞳仁缓缓镀上层幽亮的暗芒。
小年自顾自脱了鞋冲进客厅,把几个塑料袋摆在桌上:“姐,今晚吃凉皮,哥买了凉皮!”
他衣裤上沾着泥灰,连面颊都染着一团团黑印。
陈冬陡然直起身,声线紧绷:“怎么弄得这么脏?和别人打架了?”
“学校的沙坑填了新沙,我们玩沙子啦。”
小年笑嘻嘻地,心情瞧着比昨天好上许多,抬腿就要往沙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