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生产那日与自己撞了时辰,自己先生下长子,陈妃的二皇子随后降生,她便从此记恨在心。两人母家地位相当,陈妃平日对自己没半点好脸色,连带着大皇子也不被她待见。
若想出去走动,得趁夕阳西下、陈妃歇息的空子。两位兄长由皇帝亲自教导政事,很少露面,他这个伴读不过是虚名,倒也不必在宫中看人脸色。
宁荷年纪最小,身边连个玩伴都没有,即便走出屋子散心,也只剩夕阳落寞相伴。他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久到心湖早已麻木,纵是眼前美景,也暖不了内心的创伤与迷茫。
“以后还是少出来吧。”夕阳晃得他眼疼,宁荷坐在亭外秋千上轻轻摇晃,暗自思忖,“不知该做什么,该玩什么,不如回屋读书。”
天渐渐黑了,寒意浸骨。他起身时一阵晕眩,眼前骤然发黑,闭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