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杀出去了。”
话音方落,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调转枪口,利落开木仓。
转身、瞄准、开枪,一气呵成。
杀戮总是意外简单。
不过一分钟,冲吴曼青开枪的男人仰躺在地面,右手保持着摸向腰间的姿势,黄白的液体混杂着鲜血小水潭似的积在脑袋下面。另外两人命大,子弹击穿手腕和大腿,艰难地瑟缩在角落,周围地面红艳艳的几道笔触,宛若抽象派画作。
殷红的血液流淌在脚边,身旁哀嚎凄厉,维拉迪尔心知自己已经无法待在罗马。
他看向站在血泊中间的女孩,手里握着枪,纤尘不染得像是娇俏的贵族小姐。但那双眼睛,仿佛某种无机质的宝石,泛着纯然冷静。
“能允许我去西西里吗?”他不自觉地用上敬词。
“当然。”艾波洛妮亚用脚踢开死者腰间的手,掏出枪丢给警督,“我正好也要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