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愣,立在原处,稚陵被雨浇了个透心凉,顾不得,匆忙迈步到了他跟前,一看眼前景象,抬眼说:“恐怕人家已经搬走了。”
没有人住的空屋子,还算能用来避雨。屋中的旧物凌乱,稚陵坐在堂屋的竹凳子上裹着袍子瑟瑟发抖,钟宴四处搜寻一阵,恰找到了一只铜盆,拾来茅草柴火,生了一堆火,可以烤一烤湿了的衣裳。
稚陵说:“这村子,好像没有什么人在了。”
钟宴垂着眼,拿木棍拨了拨火堆,轻声地说:“原本……也没有很多人。怪我,那时候,这户人家的夫妇俩年纪已经很大,想来……过这么多年,大抵都去世了。”
稚陵看了看门外,马儿栓在了门口的茅屋棚子里,钟宴说,原先这户人家养了头牛。现在人去楼空,叫人感慨,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