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小主人同意带走了孩子。当夜便置办灵堂,做起法事。
那一晚,翠羽推门进来,看到小主人穿淡蓝的裙,银饰素净,披散长发,低着头不声不响地坐在那。
她那一身,是南照为亲人服丧的打扮。
一股血腥味倏地漫过。
翠羽大骇,冲上前去,拿起女子长袖下的纤手一看,顷刻间,泪珠滚落。
只见,瘦骨伶仃的手,十个指头扎得鲜血淋漓。手腕苍白,一层层纱布厚厚缠裹着刀口,正微微渗出血来。
翠羽大恸,忍不住放声大哭:
“小主人……”
“您何苦、您何苦啊!”
女子闻言,终于一动。
她那长发掩映下的脸,瘦得几乎脱了相,一双平日里笑起来如月牙般的眼睛此刻睖睁着,显得格外的大。
那眼神却十分清醒,笑起来温柔破碎,宽慰她:
“没事的,翠羽,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