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木拿开捂住阿白眼睛的手,对方已经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眠。
猫终于哄睡着了,人却睡不着了。
子木花了一番功夫去整理被激荡起的情绪。他闭上双眼陷入冥想,梳理身体内的信息流,以免它们再像这次一样轻易紊乱。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他才重新睁开眼,瞳仁里的银色终于恢复了平静。
给阿白重新整理好被子,子木这才起身,拉开门走出卧室。
果不其然,迟迟未归的流浪者倚靠在门边,他低着头,斗笠遮住脸,看不清神色。
饶是自认巧舌如簧的子木也略感疲惫,他按了下狂跳的额角。
“所以你觉得,我该将她对我置之不理的行为,视为一种善良?”流浪者显然无意与他客套,单刀直入地将这话问了出来。
他声音里听不出一丁点语气偏向,甚至很是稀松平常、并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