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文哲摩挲着白玉,眼里有几分爱不释手的欣喜,与方才文弱书生的拘谨模样判若两人,仿佛那时脱下橡胶手套与眼镜,将这人身上某些经年累月泡在学术里涵养出的文雅气质一并褪去了,眼底的庸俗与欲望尽数展露在这枚致命的白玉之中,他悠然道:‘但愿吧,要真值那么多,我可要留冷恪清一个全尸。’
楚轻舟见过各色的人,见过穷凶极恶之人迷途知返,自然也见过渊博之人执于权贵。
但他第一次见一个人在短短一分钟里,卸下精明伪装许久的面具,露出如此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
楚轻舟心下犯着恶心,俊美的脸上却露出一个灿烂明朗的笑容来,他添油加醋地捧道:‘殷博士青年才俊,配得上这玉。’
‘哈哈哈!’殷文哲闻言霎时仰天笑起来,他将白玉攥得更紧:‘没想到楚队长这么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