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发现,花涧原本还算好的心情,在说话间慢慢低落了下去。
窗外的雨又大了两分,“唰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垂丝茉莉吊在檐下,被飘斜的雨珠打得不住摇晃。
屋子里开的是地灯,不够明亮,这会天色更暗,乍一眼过来,一片沉寂。沈亭文沉默了一会,终于不太受得了了,起身去把灯拍亮了。
花涧回头看他。
“太暗了,眼睛累。”沈亭文说,边走边把领口的纽扣扯开一颗。花涧凝视他片刻,视线淡淡垂落下去。片刻后,他走到柜台边,摸出笔记本撕了一页。
这张纸再递到沈亭文手里的时候,上面写了三种不同的字体,无一例外,都是“沈亭文”三个字。
沈亭文一怔,继而笑出声。
而这一笑导致的结果,就是花涧的脸色更难看了。赶在花涧拿出裁纸刀抹他脖子之前,沈亭文举着纸,忙不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