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按捺不住,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晋王殿下他……伤得可重?”
“没有伤太深,还喘着气。反正他平日也不爱吭声,如今抹了脖子,倒也没什么差别。”李柒没好气地抱怨,“这一闹,我也懒得再掺和。本就来后越是因怕你与他再起冲突,如今你们既已闹开,我留在这也无意义。吴中来信,宁荷病重晕厥,那边一堆烂摊子等着我。兵给你留一半,这次是那混小子先挑事,他自己解决,好长长记性。”
齐惟在榻上勉力点了点头,似乎觉得这位朋友十分够意思。
夜深时,齐惟的伤口不可避免地发起炎来,浑身滚烫。我端着熬好的汤药,一勺勺耐心喂她。她精神竟还不错,大约已无大碍。
“你不去看看他?”她忽然轻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