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赫然是几道深可见肉的撕裂伤,混着细小的瓷片碎屑,显然是被捏碎的酒杯划破的。
“天……”吴灼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伤得这么重!”她抬头,又气又急地瞪了他一眼。
吴道时垂眸看着她纤长微颤的睫毛,看着她小心翼翼为他清理伤口的专注侧脸。那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手心,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她离他这么近,却又那么远。
“宋华卓……”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如同耳语,却字字如冰锥,砸在寂静的空气里。“明轩将军的次子。”
吴灼正用镊子夹取碎瓷屑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没抬头,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父亲……”吴道时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对他……很是欣赏。宋家……亦有意。”
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