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站里还有好大一堆事情要做,等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讨论也不迟。
于是萧山雪没再折腾。
两个人穿过初春的风舀一盒热乎乎的饭,对社畜来说这种事算是浪费时间,但对祁连而言这是难得的放松。当下还不是飞杨絮柳絮的季节,医院的花坛里只有星星点点的绿,人工湖里的冰刚化,上边飘着些零碎的落叶。空气里夹杂着干燥的尘土,祁连的风衣被吹得鼓起来,萧山雪被围巾蒙住口鼻,却还要隔着嗅饭盒里飘出来的香味。
祁连鬼使神差地说:“等你好了,我还能推着你逛公园吗?”
萧山雪说:“不可以。”
祁连那种迷茫中带着些许期待的眼神一下子就消沉了。可还没等祁连伤心,他紧接着又补充道:“等我好了,我就能走能跳,我会跟你一起走,不需要你来推。如果你真的想留着这个轮椅,我觉得它可以开发一些新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