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蓝说她装傻,他说得那样简单,他知不知道,若她不装了,会发生些什么?
就像现在。
进退两难。
谢欺花艰难地收回了手。
她说:“说你喝醉了。”
“说你说的是胡话,李平玺。”谢欺花闭了闭眼,“说你瞎讲的,说你开玩笑,随便你说些什么,哄我也好、骗我也罢,不要像你哥那样搞我心态。你乖一点,这个家就还认你。”
“行不行?”她问。
平玺的泪珠掉不停。
他眨巴着湿漉漉的眼。
纯情而破碎地摇摇头。
“不要嘛……姐姐……”
谢欺花至此再无任何体面可言。
“那滚出去。”她指着家门口。
爱她。远离她。
敬她。保有她。
她仍给他选择的余地。
平玺,选择了,前者。
他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随后,毅然地夺门而出。
那么冷的天。快过年了。
傻孩子,他出去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