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虫声翻涌如潮。安全屋的门窗被木板封死,但那令人作呕的虫鸣仍旧穿透墙体,如某种远古邪神的低语,在耳边呢喃不休,带来沉重的污染。
沃尔夫蜷缩在墙角,整个人像是一块即将腐烂的肉团,散发出潮湿的腥臭味。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像是濒死的鱼挣扎着吞咽空气,眼球布满黑色虫纹,瞳孔时而扩张、时而收缩,仿佛有某种无形的触手在拉扯。嘴角不断溢出混着血与脓的泡沫,喉咙已经严重溃烂,发不出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地吐出气音,犹如临终者的哀鸣。
“妈妈……”他眼神失焦,低语如梦呓,“妈妈,我不该瞒着你来这儿……我不是你说的那个好孩子,妈妈……”
他的话像钝刀子划过死寂的夜,将每一个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切开一条缝隙。
林芙坐在墙角,双膝紧扣,整个人像是要将自己缩进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