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茶叶这东西是不压秤的,便是熟手,一天也不过五六斤,遇上些厉害的婶婶,一天最多八斤左右。
到了庄子上,管事的人便每个人给了个竹篓子挂在腰间,茶山翠绿,嫩绿的芽尖儿郁郁葱葱。
管事的人又仔细叮嘱了一遍:“采一芽一叶,不可多采,咱这雪含芽峰是要卖到苏江府那边去的,有钱的老爷和贵人们只喝芽尖儿,多了叶子可就掉价了。”
众人都道知道了,便开始去茶山里自个儿采自个儿的去了,叶溪绣工好,指头灵巧,摘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
旁边的婶婶们手法更快,只听得茶树发出咔嚓咔嚓的采茶声,一时间都没人顾得上说话儿。
夕阳下沉,渐渐的都藏了一大半到山背后了,金晖映在叶溪的脸颊上,他这才转了转酸软的脖颈,指尖难免有些胀痛,低头一看有些红了,但还没有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