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雨点变成雨幕,雨幕里又夹杂了拇指大小的冰雹,祁连不知为什么头晕眼花,后背灌满冷雨。那边三胞胎似乎在骂街,带篷的车厢里放了枪,他们就消停了。
四五个小时后天终于亮透了,车队停在一个小镇旁的水库,黑笼子车轮没卸,像是临时休整。祁连昏头涨脑一抹脸,扭头看见队伍后边跑进跑出,旋即有人敲朱鑫的车厢。
“老板问你这儿有没有药。”
祁连竖着耳朵,跳下车斗给湿透的上衣拧水,腿有点发软。
“什么药?”朱鑫似乎有些不耐烦,“都是身体壮的,哪来的药。”
莉莉安的声音突兀地插进来,她似乎跟他坐在同一辆车上。
“需要止痛药吗?”
“拿来吧,”那个声音问,“还有别的吗?”
莉莉安说:“没别的。怎么了?”
“白雁又病了。”
这么大的风雨,他本来就烧着,怎么可能好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