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是陛下亲赐与你的老师,按理来说你次次见我都该对我行大礼才是,日复一日,你的膝盖恐怕早就磨损不堪。”我走至他跟前,伸手摘去他肩上的落叶,平静地直视他:“可如今你还站得好好的。”
“看来,我这上位者的气焰只是虚张声势罢了。”我佯叹道。
齐彻一怔,随即嗤道:“若你想要一副膝盖,大不会用如此复杂的法子。”
“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学生,”我轻笑出声,看向婉容,意有所指:“若是我想要,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婉容郡主。”
陆婉容似是想起了什么,手指紧紧攥着衣袖,额上有细汗沁出。
记得几年前,有个案子审不下来,诏狱司的人请我过去一趟,那天临近日落,残阳如血,待我将黏着细碎血肉的匕首放下,在水盆中净手时,门外传来一道突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