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流失飞快,他艰难地摸索着,如果能找到什么把持的东西,或许能够顺着它上岸。
白日目视方便,现在只能捉瞎,何况还有个拖油瓶似的景飏王。
但莫名的,燕羽衣没那么害怕,或许是疑惑与愤怒越过了恐惧,他只想找到真相。
世上比生死更可怕的,是不明真相地被推着走。
鼻腔被灌进冰凉,唇齿全是泥土的腥味,锋利的石子滚进散乱的衣领,不断摩擦着刀伤剑痕。
“萧骋。”
燕羽衣用尽力气,努力让自己的脸浮出水面,声音发颤却嘹亮。
“凭什么!”
凭什么我要经受你的怒火,凭什么你要这么对待我,凭什么我们要走到这一步。
萧骋,凭什么你想死的时候,就得带着我。
而我想死的时候,却得在前缀加上期限,完成那些应尽之责,耗尽最后的价值才能被抛于荒郊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