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准备好的录音笔,此刻被锁在换衣间的橱柜里,派不上任何用场。
周寅坤说带她来放松一下,可放松这两个字,在她身上从来都不意味着安全。就像现在——周寅坤外表看似平和无害的样子,可如果生气起来,把自己溺死在这池子里也是有可能的。
女孩柔柔弱弱的目光时不时投来,应该是泡好了,周寅坤看了看腕表,觉得另一边应该也准备得差不多。
“泡完去做个泥疗,”男人忽然开口,声音隔着热雾传过来,“不急,我去外面等你。”
她一怔,抬头看他,却看不清他的神情。水汽浓得像一层幕布,只能勉强看见他嘴角轻挑的轮廓。
“你、你不来吗?”周夏夏试探着问,她脑海里闪过一个荒唐的画面——自己被塑成泥人,睁着眼却动弹不得,周寅坤在一边拿着小刀准备剜自己的肉。